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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把回家的鑰匙 ,回家的感覺真好

2024/06/18
蘇哲民
我叫蘇哲民今年42歲,信主前的30幾年,我是個鐵齒的無神論者。

硬要說有信仰,那就是我自己,我只信自己!只為自己。為了成功,可以不計過程。
從小我家人就很愛我,家裡雖然不是很有錢,但我從幼稚園唸到二專肄業,家人都讓我念私立學校,為的只是要我成為一個有用的人。可是我從小就自以為是也不受教,又很會做表面,也很嚮往混黑道的英雄主義。所以我在就讀私立竹林國小一年級時,我的志願就寫(我要做流氓)。到了國中,家裡的人還籌錢讓我就讀私立恆毅中學,因為就讀的都不是自己的學區,我在那邊沒有朋友,就有人會想霸凌我,那時的我氣不過就把霸凌我的人打了一頓,從那時起大家都很怕我。而我也很享受這感覺,也因此就入了澤海這個幫派。那時只是幫派外圍份子,唸到高職一年級就因幫派鬧事而被豫章工商軟性勸說轉學,轉到開南商工後為了專心處理黑道的事務,17歲時也休學了。那時的我只想把義氣擺第一,在每次兄弟有事情時,我都會帶人去協助處理,鬥毆、討債、圍事…等等,在一次的鬥毆事件中脾臟破裂,挺黑道的兄弟挺到自己的脾臟都沒了,我還是傻傻的重義氣,直到成為堂主的左右手時,我才發現黑道不是單純講義氣的地方。因為有一天晚上,我的一個好兄弟打給我說他失戀了,難過的想去自殺,於是我二話不說 直接到他住處所。一關上他家的門,我就看到他拿一個很畸形的養樂多的瓶子,用右手的藍色火焰打火機在燒烤著養樂多瓶上玻璃球裡的結晶體,並吸食著結晶體所融化散發的氣體。我直接嗆他說:做兄弟的臉都被你丟光了!!於是我轉身要離開,他就拉著我的手跟我說,要不是我很想自殺,我也不會做這樣的事。拜託你留下來陪我,是不是兄弟就看這一次了……….
是不是兄弟就看這一次了!這句話成了我留下來的理由,只因為我們曾發誓要當一輩子的兄弟。於是我留下來陪他,起初一直看著他吸食毒品吞雲吐霧的樣子就很厭惡,因為從小到大對毒品的刻板印象就是錯的,直到我點起菸往他的方向吐去的時候,我突然覺得吸毒跟抽菸的行為好像差不多,但我不覺得抽菸有甚麼不好,就是帥!
當下他看著我在看著他,就對我說:我們堂主也有在玩!!而且做我們兄弟的是在玩藥~只有毒蟲才被藥玩。當時的我震驚了,我敬重的大哥也在吸毒…..不!!大哥是在玩藥。於是我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就崩潰了,當下的我就開始吸食人生中的第一個毒品:安非他命。之後就大哥知道我也有在玩安仔的時候也常常拉攏我一起玩,到後來我發現大哥已經吸到像毒蟲的樣子時,我的黑道夢也畫上句號了!

從19歲時的我開始專心學美髮成為設計師,到26歲我才發現我得了癌症,而且還是癌末。在打化療時的我不知為什?就一直對自己控告從小到大自己對誰做了什麼壞事,一直循環,一直重複,真的快要瘋掉了。那時心裡就一個聲音,反正都要死了,吸個安非他命,要死也是爽死。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天天吸毒,吸到化療結束身體康復後,還在自哀自憐的以自己還會癌症復發為由而繼續吸,吸到沒有錢時還開始把家裡的電視、音響、喇叭、機車、金飾…可以拿給當舖的我就當,不能當的我就跟藥頭換藥吸。有幾次在家裡毒癮發作時我是直接打119叫救護車送我到醫院的急診室打鎮靜劑,因為毒癮發作時真的很痛苦,好像有人抓著自己的心臟讓我感到不能呼吸的感覺,全身僵硬到快要抽筋。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的毒癮又發作了,家裡真的也沒東西讓我拿去當跟換藥時,我不想在經歷那種沒毒吸的痛苦時,我就去敲我爸媽房間的門說:我現在身體很不舒服,可以給我一點錢,解一下身體的難過嗎?我父母從房間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說:沒錢!去睡覺。當下的我瞬間感到一種被遺棄的感覺。於是我就把家中所有的椅子、桌子即能拿得起來的家俱,通通往我父母親房間的牆壁扔,扔到都沒東西扔的時候!我內心極大的不爽,因為都沒有人理我!我就衝到廚房拿起菜刀到我爸媽房門口瘋狂的一直砍一直砍,砍到房間門都快被砍穿時,我就聽到媽媽說:哲民呀!因為要治療你的癌症家裡真的沒錢了,爸媽明天還要上班,爸媽不上班家裡會倒,之後就看到門縫底下有一張500元被遞出來,當下的我拿了那500元直接去藥頭家,吸了兩口..真的只有兩口就沒了。當下的我解了身體的難過後開始思考,我剛剛只為了恐嚇父母拿錢出來讓我去吸毒,會不會下一次我毒癮發作時,我是直接拿刀往我爸媽的頭上砍?當下的我也意識到整個家被我搞得支離破碎,父母都為了我而得了憂鬱症,在沒有經濟來源的供應下,我只好開始販毒,只為了可以持續的吸下去。

直到數次被抓、被關了以後才意識到,生活不能這麼過下去。在監所開始想要規劃改變我的人生,於是開始寫信與家人修復關係,抄寫經文來贖罪與迴向給家人。靜坐修身養性, 戒毒先戒菸練定力,皈依佛教求法力。假釋前我都靠自己的努力做到了。當我假釋過一出監所門時,已戒菸的我當下直接去買菸抽,假釋回到家後,馬上把以前藏好的毒品毫不猶豫的拿起來吸(但是在過程的我一直在內心阻止,在吶喊!不要這樣!不是說好要改變了嗎?)但欲望就像是一頭猛獸 強暴了我所有的行動……………..所以當時的我邊吸邊哭!


在我天天不斷地吸毒,又不斷的在跟自己說:今天吸完後明天我一定戒,不想再這樣下去了,只求能過平安的日子。之後天父好像真的回應我的呼求。當時有一位板橋區衛生局的徐小姐打給我,關心的告訴我只有去”趕路的雁 ”才有辦法戒癮。感謝天父的憐憫以及家人的不放棄!領我到趕路的雁重塑生命。

在復育中心的第一天就有一位弟兄叫何遠,他教我如何禱告。我本身是一個鐵齒的無神論者,但那時我的心態是,我已經用了我這一生所有的方法,都無法自我改變。在那裡見到與聽到許多弟兄的見證。讓我單單相信這個信仰,這位救主是能救我的!所以當時我試著去相信一次跟主禱告,在戒斷期的第7天,我真的受不了了,我去找當時的村主任,跟他說:我好想抽菸、好想吸毒、好想放棄、好想回家!於是村主任為我內心的掙扎、身體的難受與痛苦按手禱告,當下我的心情雖然好一點,但禱告結束後,我所有不舒服的症狀卻又都回來了,在持續一段掙扎的過程中我不自覺的昏睡過去。在夢裡我做了一個清晰、彩色且印象深刻的異夢,夢中有個人伸手按著我的頭說:”因我所受的鞭傷你變得了醫治”隔天起床後,我就將著個夢的內容跟牧師、師母及村主任提起,他們聽完後跟我說:哲民這是聖經的經文你知道嗎?那時我內心的想法就是,我從小到大都沒有看過、聽過任何人跟我說聖經的內容,這怎麼可能!但是奇妙的是,我從那天開始,心中是很平靜的,沒有想抽菸、身體沒有戒斷症狀,而這個夢沒有斷頭、斷尾,至今都記憶猶新。

之後我開始參與復育中心的課程活動,在每一天的聖經課程聽牧師講道的過程中,不知不覺天父的話就進到我的心裡,改變我的價值觀及想法,在每天復育的生活中,我習慣了早睡早起過著規律的生活,持續的穩定的健身讓身體越來越健壯。與弟兄在中心輪流的學習煮飯、備料、炒菜,每天早上洗臉、刷牙、摺棉被,這在一般人的耳裡應該是很正常的,但我在成癮的生活中還真的做不到。此外還常常參加對外的義工活動,感受到自己其實有能力可以對人好,在這裡真實的學習如何愛自己也開始能夠愛別人,真的開始感到自己再也不一樣了。

只因信得正確,活的就正確。待了半年多以後,我因之前還未入住趕路的雁前,假釋中再犯而被撤銷殘刑,因此再度入獄。這一次入監服刑我將信仰帶進去,不但過得很喜樂,還能給家人放心。重點是這次我不用像之前那樣當個苦行僧,靠行為換取功德。而是因為天父的愛引導我去做好行為,做的自自然然不費力又很平安。在我服刑要滿期時,不知道是要回去社會重新人生?還是在回雁家重新人生。在出所前的十幾天,我為這事迫切禱告,每一次都是心裡想回家,靈裡不平安。肉體不願回雁家,靈裡確十分平安。

最終我決定順著平安的意念走,就是直接出監後直接回到雁家。

回到復育中心後發現起初陪伴我的弟兄、組長及主任都離開的時候,我剛開始變的不太能適應,在這段期間,我一直在跟天父禱告說:為什麼當我要選擇改變的時候,環境跟人都不能順著我想要的方式配合我、幫助我。有一天就有個意念讓我意識到,我該定睛的目標是在天父所給我的旨意中而不是自己所想要的環境、人、事、物,直到現在。因著信仰所堅持的力量,復育到第六年時,我終於得到家人的信任,原本最恐懼害怕我回到家的媽媽,也讓我重新擁有家裡大門的鑰匙!回家的感覺真好!現在的哲民不再是流氓,也不是毒蟲,而是趕路的雁全人關懷協會復育中心的主任,也經常到校園和學生分享反毒的經歷!
只期待未來能夠幫助更多還在絕望的人,知道自己的人生還有盼望,讓自己的家人知道其實自己還是有希望的,以及涉世未深的小朋友知道人生有很多選擇,若走岔了路,傷害的不只是自己的身體,也包括自己所愛的家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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